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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,“但愿只是普通的仇杀,这样还有可能锁定凶手的范围。”“如果不是呢?”“那就是一个疯子在按照某些我们完全不知道的标准来挑选牺牲品,甚至于压根儿没有标准,”黄炯脸上的肥肉由于苦闷挤到一起,“那样就麻烦大了。不幸的是,这首该死的童谣很有可能意味着后者。”诚如黄炯所言,岑旷奔忙了一天,发现严于德和马大富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。这是两个生存在不同世界中的人,一个一直在外地开杂货铺,近几年来到青石和文瑞合伙做玉石生意,很快发家;另一个一辈子都没离开过青石城,靠着一手侍弄牲口的本事活命。也许严于德的社会关系还复杂一些,性情孤僻的马大富却是再简单不过,基本上连他这辈子究竟认识几个人都能掰着指头数出来。几十年来,他的生活就是不断重复地上工—回家—喝酒—睡觉—再上工,枯燥到令人乏味。邻居们说不出什么来,岑旷只好再到马行里去打听。马行的老板很冷淡,能提供的信息比邻居们还少。岑旷正要失望地离开,发现门外有人悄悄向她招手。她一眼就认出,那是发现尸体的马大富的工友。

“这人就是个闷葫芦,”他对岑旷说,“工作一天也不会说超过十句话,总的来说,干活儿也算任劳任怨,有点儿什么磕磕碰碰,甚至于被无故克扣工钱,他都不会计较。但你一定要小心,不能在某些方面招惹到他,一旦惹急了,就像捅了马蜂窝。”“某些方面?具体是什么?”岑旷问。“说不清楚,您得知道,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怪癖。”这位工友很为难地说,“说起来也巧,这个马行已经是我和马大富第二次共事了,七八年前,我们曾在另一个马行里干过。有一次号里的牲畜突然开始大片大片地感染疫病,所有人都不能回家,就在马行里搭棚子住下,轮班倒着侍弄牲口。马大富干了两天,就在一天半夜里突然跟发疯似的,把他同铺的工人暴打了一顿,打断了人家两根肋骨。结果他被扫地出门不说,这一年的工钱都赔给人家了。”“为什么要打人呢?”“一个旁人看来简直可笑透了的理由,”工友无奈地说,“那个兄弟睡觉老打呼噜,吵得马大富整夜没法儿入睡。实际上,他的呼噜声半点儿也不响,或者说,工棚里至少还有三四个人的呼噜声比他更响,以至于别人拿片布塞住耳朵才能入睡。偏偏马大富就是不能忍他,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。所以我想,这家伙之所以喜欢喝酒,说不定也是因为喝多了才容易入睡。”这倒是很好理解,岑旷想着。她自从凝聚成形后,为了全面了解人族的特征,也曾阅读过不少医书。某些人的精神总是高度紧张,睡觉时就是容易受到惊扰,一丁点儿声响就能让他睡不着,而他在愤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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