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 (第2/5页)
每块肥肉都在颤抖:“这个王八羔子,关键时候开小差!他是在把这件案子当成儿戏吗?这案子不解决妥当,说不定会惹出大麻烦的!”黄炯没有瞎说。虽然官方努力封口,但所谓纸包不住火,“一个人族被按照羽族童谣的方式谋杀”的消息仍然不胫而走。尽管凶手并未被查明,各种谣言已经扑棱着漂亮的翅膀飞遍了青石城。有人觉得这是羽族对人族的报复,有人觉得这是人族冒充羽人干的,言下之意是说国家在为开战故意造势。在各种流言的中心,是焦头烂额的黄炯,战争的走势如何就取决于他的结案报告了,可叶空山偏偏在这时候悠悠闲闲地消失了,难怪他如此火大。“我觉得你应该相信他,”岑旷劝慰黄炯说,“叶空山虽然最喜欢胡闹,但据我所知,他还从来没有耽误过任何一桩案子。你每次替他挡灾,不外乎都是些在家睡懒觉不上工、喝醉了酒往衙门大门上乱涂乱画辱骂城守之类的事,但从来没有办案不力。”“好吧,我姑且信任他一回。”黄炯唉声叹气,“但这案子上头催得很急,我最多再给他三天时间,三天后他不回来,我就另外换人。而他……必然会被撤职,十个我也保不住他。”这番话让岑旷感到了沉重的压力,她反复读着叶空山给她的那句话,忽然有点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:叶空山想让她试一次独立面对迷局,让她不要总想着自己的读心术,而是尝试从读心术之外的角度去努力。你不是一个用来探查他人精神的工具。你需要自我的思考。这就是叶空山想要表达的真意。岑旷感到一阵温暖,也增添了一些自信。她打起精神来,一边继续监视文瑞,一边也收罗了与两名玉石商有关的各种资料。她发现,即便排除秘而不宣的同羽人的地下交易,单从明面上的资料来看,这也的确是两个奸猾狠毒的奸商,不然也不会发家那么快。可想而知,他们在玉石交易中得罪羽人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。
虽然还不明白在这起杀人案中童谣的具体意义,但文瑞和严于德极有可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,岑旷努力模仿着叶空山的思维方式进行推断。她想来想去,觉得文瑞也会处在危险中,所以打算盯紧他。这次她又在文宅外面的一棵大树上蹲了一夜,这是她自己找到的好地方,可以借助枝叶的掩护窥探院里的动静。萧瑟的秋风吹了整整一夜,吹得她打了好多个喷嚏,好在风声足够大,不至于被树下的人听到。她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遗憾,这一晚上安然无恙,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。文瑞在护院们的严密保护下,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,直到天亮后才从睡房里出来,大大地伸了个懒腰。岑旷也跟着伸了个懒腰,从树上溜下来,准备回家睡一觉。所谓家,其实就是黄炯在衙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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