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 (第2/3页)
了黄炯一拳,也许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伤害,他也不至于为了这一拳而要我的命。我完全可能是回到衙门后,调戏黄炯年轻漂亮的老婆,结果被黄炯杀掉的。所以在这起我的死亡事件中,‘我给了黄炯一拳’,虽然真实存在,但并不是造成结果的关键。”岑旷细细咀嚼着这番话:“你的意思是说,不要轻易给几个孤立事件之间加上因果关系,对吗?而且,你还想说明一点,单纯的情杀,在这起案件里动机不足,因为鬼婴这种血腥残酷的手段,没有足够强烈的仇恨,是不能让一个女人下定决心的。”叶空山打了个响指:“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,可见这世上只存在白痴,而不存在无可救药的白痴。现在,我已经听到那个被我调戏老婆的家伙的脚步声了,我们先听听他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吧。”黄炯满眼血丝,眼眶浮肿,看上去这两天也没怎么睡好,被那个未知底细的鬼婴折腾得够呛。信鸽送来的密信不能太重,所以那张特制的绢帛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。叶空山一挥手,岑旷很自觉地把信拿到光亮处读起来,并且脸色很快变了。“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,”岑旷说,“根据这份资料,杜万里是真的丧妻丧子,死因是妻子杜秦氏难产,儿子刚刚生下来就断气了,杜秦氏也悲痛而死,杜万里为此还专门举行过一次导亡的丧仪。丧仪之后,他就离开了南淮。”“而这份资料上面还有对杜万里夫妇相貌的描述。躺在这里的这个女人……相貌和描述中的一模一样,尤其下巴上的那颗痣是很明显的标志。我想,这就是她总要蒙脸的原因,不然那张脸会引起恐慌的。”“越来越有趣了,”叶空山竟然不觉得吃惊,“这么说来,你看到的那个灵堂,就是杜万里为这个杜秦氏准备的,他那么伤心也是因为自己死了老婆——但老婆偏偏站在人堆里看着这一切。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,又活过来了,先欣赏了自己的灵位,再追踪到青石来寻夫,并且生下一个鬼婴,把丈夫吓得自杀了。够得上说一段乡野怪谈了。”
“已经不只是乡野怪谈了,”黄炯的声音听起来像老了二十岁,“就在这只信鸽飞回来的时候,金焕铁尝试着对那个婴儿使用读心术……然后,他就发疯了。”金焕铁此时正被几根绳子牢牢地束缚在床上,否则他一定会挣扎起身。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疯狂的意味,嘴里“呼哧呼哧”地喘着粗气,拼命扭动着身体,对谁的问话都没有半点儿反应。这位在宛州颇有声望的秘术大师,此刻活脱儿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。“你不是说,只是让秘术师们控制住那个婴儿吗?”叶空山问,“怎么又会去施展读心术?”黄炯很郁闷:“金焕铁太自信了。虽然他也知道鬼婴的厉害,但像这样被一个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