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(第4/5页)
空山见到她们的时候,三人都是怒气冲冲、披头散发,显然是“分赃不均”。但在严于德的死因方面,她们的口径惊人的一致:不知道。“昨晚老爷不知道为了什么,发了老大的脾气,”严于德的大房用拉家常一般随意的口气说,“我们三个要陪他,一个都不让,还把我们都撵出去了。”“那你们做了什么?”叶空山问。“还能做什么?凑在一起打打牌呗,”二房接口说,“女仆们都可以作证。”岑旷问了一圈,女仆们果然都说,三位太太聚在一起打牌打了一夜,直到早上发现严于德的尸体为止。她虽然并没有用读心术,但按照叶空山教给她的一些简单的判断方法,觉得女仆们所说都是真话。而问遍了严府上下的人,也都一无所获。“怎么样,能想到点儿什么吗?”叶空山问岑旷,“不要紧,证据这种东西,就像树上的叶子,迟早有被风刮到地上的一天。不过这起案子很有趣,你可以锻炼一下推理的能力。随便想,随便说,就当是在讲故事好了。”
岑旷皱着眉头:“抱歉,我没法儿随便说,你知道我从来不擅长空想。我始终不太明白,严于德是一个人族,怎么会和羽族的童谣牵扯到一起?而且,把这首童谣刺在他身上能说明什么?”“童谣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象征。”叶空山说,“就像这首《多兰斯城邦的阿克西》一样,童谣并不都是纯真无邪的,相反,许多童谣都包含着杀戮的气息和阴郁的恐惧。正因为如此,很多带有黑暗气息的童谣,非常受疯子们的青睐。”“疯子?”“疯子,疯子杀人犯,疯子杀手。”叶空山阴森森地露出一口白牙,“某种程度上,那些具有奇特杀戮欲望的人,都是大部分心智还没有长齐的孩子。那些童谣中简单而残酷的美感,也许恰好能击中他们的脆弱之处。”“你又提到了欲望,”岑旷说,“杀人也能演变成为欲望吗?”“万事万物都能演变成欲望。”叶空山说,“就好比你,了解人族也能够成为一种欲望。同样,什么童谣啦、诗文啦、箴言啦,很多时候都能成为一种欲望的宣泄口。一个内心极度压抑的狂徒,或许会从那些文字与歌谣里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。比如说,有些凶犯会这么想:童谣是神给我的启示,我按照这首童谣的指令,完美地再现这一场景,就能得到神的救赎。”岑旷点点头又摇摇头,看着叶空山站起身来:“你要干什么?”“谈天扯淡结束,做点儿正经事去,”叶空山说,“我得去查一查这个严于德的背景。”“那我呢?我做点儿什么?”岑旷问。叶空山想了想:“你到城东的羽人聚居区去,和他们聊聊天,看看关于这首童谣,他们能不能告诉你更多的相关信息。”“我一个人去?”岑旷一愣。“就是你一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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