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(第2/5页)
思足够单纯,并没有多么气馁,仍然踏踏实实地跟着叶空山学习。“别着急,你虽然傻头傻脑,但也是有利有弊。”叶空山对岑旷说,“你的精神力足够纯粹,所以才能完成对头脑健全的人使用读心术这样几乎不可能的工作。一般的魅在很短时间内就能融入其他种族的社会,但他们也不可能具备你这样的能力。”“我宁可没有这种能力,”从来不说谎的岑旷回答,“我现在运用这种能力给你当助手,不过是无法揣摩人心的无奈之举。”“你已经学会了人族的一个大优点,”叶空山一本正经地说,“卸磨杀驴。这正是现在在门口偷听的那个老头子最爱干的事,他今天一定又找到什么借口来扣我的薪水了。”话音刚落,捕房的门被推开了,满脸不悦的黄炯钻了进来,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:“别忘了,老子也经常煞费苦心地保住你的饭碗。”“那今天你打算往我的饭碗里添点什么作料呢?”叶空山问。“有一桩很麻烦的案子,我担心别人处理不好,还得你出马,”黄炯说,“刚刚发现的一起杀人案,现场留下了一些羽族文字,看起来好像是羽人的什么符咒。我派你去,不仅因为你看得懂羽族文字,更重要的在于现在正是人羽关系高度紧张的时候,上头不希望这件事演变成战争的导火索,所以你得灵活处理。”“我最不喜欢‘灵活处理’这四个字,”叶空山懒洋洋地站起来,“通常上级所要求的‘灵活处理’,其实就是‘谨慎谨慎再谨慎’的平方。”“你说对了。”黄炯板着面孔。杀人现场保护得很不错,这大概是因为死者的情形过于诡异,以至于根本没人敢靠近。叶空山对此感到很满意,他环顾了一下这间装饰得富丽堂皇、摆满古玩字画的卧室,对岑旷说:“看见了吗?这就是最典型的暴发户,有点儿钱都要摆在台面上,恨不能抱着金子睡觉。你一定要明白,这样的生活,一般人会在口头上鄙视,而心里无比地羡慕……”
但岑旷并没有留意到他在说什么,注意力完全被那具尸体吸引过去了。死者是个男性,穿着昂贵的丝绸睡衣,双腿被一根绳子牢牢捆住,把身体高高地倒吊起来,悬在房梁上,就像是一块挂在房檐下的摇来晃去的腊肉。而他朝向地面的头则浸在一口装满水的大水缸里,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的直接死因。岑旷看着死者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,由于和绳子的剧烈摩擦而擦破了皮,绳子上沾着不少已经干掉的血迹。她想象着死者的头颅在水中无法抬起,全身不停地挣扎,但终究无法逃脱溺毙而死的场景,心里就像有虫子爬过,非常不舒服。由于身体倒吊,死者身上的衣服倒卷了下去,露出背脊上一片红色的印迹。岑旷靠近一看,那是一些曲里拐弯的文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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