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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0章 风景天慳,金丹根宗 (第6/86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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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士儋闻言,暗自感慨,这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不信任?

暗中探访,有几分是对着自己来的?

君臣二人语气轻松,言语之下,却是藏着一分难以察觉的诡谲。

殷士儋心中警惕,面上不显,就事论事道:“百姓愚昧,未必能理解朝廷一片苦心。”

这种事问出口,能得到什么答复根本想都不用想。

都聚众民乱过了,难道还能对朝廷没点意见?

简直赶着趟找不痛快。

朱翊钧不置可否:“当地确是对巡田衙门,乃至朝廷颇有微词。”

楼下正说着的以沈鲤为反派的样板戏,正是这种不满的映射。

“沈巡抚当日应对,已然是滴水不漏了。”殷士儋为沈鲤说了句公道话。

朱翊钧笑了笑,殷士儋这话说的,弄得好像自己为了顺应民意,会问罪沈鲤似的。

他也不避讳,直言道:“百姓不满是人之常情,朕同样问心无愧。”

“朕已经让李长春出面,命曲阜县衙将此事编撰成档案,录入县志了,是非对错,留给天下人说便是。”

镇压民乱,一息六棍这种事,哪有朝廷能避免的。

只要自信没有行差踏错,他也不怕亮出来给天下人看一看——为了国事镇压乱民,那就是他刚刚果决,若是日后变了性情,不惜为一己私欲压制民情,也活该遗臭万年。

殷士儋闻言,不由为之侧目。

“朕又看过了何心隐的义庄,顺道。”

皇帝言语间也自然而然多了几分山东意韵。

殷士儋自然听说过何心隐在山东开创学派,兴办义庄的事,不过并未如何放在心上。

只是,他没想到皇帝如此上心,竟然亲自前去视阅。

殷士儋不动声色:“听闻夫山公的学说日益精进,隐然有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之势。”

朱翊钧听了这话,忍不住撇了撇嘴。

何心隐在曲阜创办义庄,开创学说,如火如荼,但朱翊钧并不满意。

如今的何心隐,大概处于周太谷与梁漱溟之间。

土地上,开垦田亩,购入农具,悉数归属义庄,再分与流民耕种,互帮互助,待认领人离去或者年老去世后,土地归还义庄,继续流转,以期能够人人有地种。

经学上,则是高举“朋友”论,将能够接受自己想法的百姓结成社团,散布儒学,礼下庶人,“教”、“养”并重,使百姓得道而自助,各得其份以均富。

广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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